李大爷孤身一人却养了一条健壮忠实的大黑狗。他逢人就说：“唉！跟人打交道不如跟狗打交道，人能变得不是人，狗却永远都是狗！”
一天早上，李大爷又像平时一样带着黑狗到山坡上去散步，看到片片黄叶随风飘落，他不免想起年轻时朋友的背叛，妻子的离弃，政治上的污陷与迫害------
在回忆的痛苦中，李大爷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心绞痛，随即仰面倒在了山坡上。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心脏病又发作了，想伸手去拿上衣口袋里的药，可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黑狗急得围着主人不住地打转，低声地吠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几个跑步的年轻人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李大爷，急忙跑过来想扶起他，还没拢身黑狗就咆哮着冲了上去，几个年轻人吓得尖叫着四散而逃。黑狗忠实地坐在李大爷的身边守护着，谁也不准靠近，怎么赶它都不走。
等到警察接到年轻人的报警赶来时，李大爷早已没有了呼吸。几个年轻人怒视着大黑狗婉惜地说：“要不是这只死狗，我们早就把大爷送到医院去了！大爷说不定还有救！”
李大爷安葬后，人们在他的墓碑上刻上了他早就写好了的墓志铭：“人能变得不是人，狗却永远都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