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琅邪(治今山东临沂北)人，字灵秀。世奉五斗米道。隆安二年(398)，其叔孙泰以五斗米道结聚徒众，密谋起事，为会稽王司马道子所杀。乃逃亡入海，从者百余人。时会稽王世子元显苛暴，征发诸郡免奴为客者，号为“乐属”，以充兵役，百姓怨愤。遂乘民心骚动，自海岛帅众攻会稽(治今浙江绍兴)，杀会稽内史王凝之，会稽、吴郡、吴兴、义兴、临海、永嘉、东阳、新安八郡，一时俱起，杀长吏以应之，旬日之中，众达数十万。自称征东将军，号其党为“长生人”。朝廷遣卫将军谢琰、镇北将军刘牢之督军镇压。三年，率众二十万退入海岛。次年，攻会稽，杀琰于邢浦(今浙江绍兴东北)，牢之来援，又走入海。五年，北攻海盐(今属浙江)，为牢之部将刘裕所拒，退归。旋陷沪渎(今上海青浦东北)，杀吴国内史袁山松，乃率战士十余万，楼船千余艘进军丹徒(今属江苏)，建康震动。及闻牢之军至，遂浮海北至郁洲(今江苏连云港东)，又为刘裕所败，复入海。元兴元年(402)，进攻临海(今浙江临海东南)，为太守辛景所破，投海死，从者以百数，谓之“水仙”，余众推其妹夫卢循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