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五代史．李振传》载：唐末李振“尝举进士，咸通（唐懿宗年号八六〇－八七四年）、乾符（唐僖宗年号，八七四八七九年）中，连不中，尤愤唐公卿。及裴枢等七人赐死白马驿（天祐二年，九〇五年，朱全忠聚裴枢等朝士三十余人于白马驿，一夕全部杀死），振谓太祖（朱全忠）曰：‘此辈尝自言清流，可投之河，使为浊流也。’”《新唐书．裴枢传》亦载此事。唐末李振屡次举进士不第，对唐朝公卿非常愤恨，朱全忠于白马驿杀死唐臣后，李出于报复心理，故怂恿朱将他们的尸体投入黄河。宋．欧阳修《朋党论》：“唐之晚年，渐起朋党之论（指李德裕、牛僧孺的牛李之争）。及昭宗时，尽杀朝之名士，或投之黄河，曰：‘此辈清流，可投浊流。’而唐遂亡矣。”这里，欧阳修所指，即是天祐二年朱全忠从李振之言，将白马驿死难三十人投尸于黄河的事。后以“清流”比喻品格高尚，以“浊流”比喻品格卑污。宋．刘克庄《后村集》卷十一《和实之读邸报》诗之三：“欲取汉清议，尽投唐浊流。”清．孔尚任《桃花扇》第三十出《归山》：“〔红衲袄〕莫不是清流欲向浊流抛，莫不是党碑又刻元祐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