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睡到半夜的时候起床小便，他刚把眼睁开坐到床沿上定定神，忽然发现床前站着一个人，他再仔细一看，妈呀，原来是一具烂了头的尸首立在床前！那烂头上还“嘟嘟”地冒着血泡，他立时又被吓瘫在了床上。
李晓瘫在床上脑子里还没完全空白，他上个月亲眼看见的一场车祸还历历在目。那时他在一个偏僻马路的行人道上匆匆赶着去上班，他的前边不远有个小青年在规定的自行车道上骑着车子往前正常行驶，这时突然一辆高速“奔驰”车从后边驶入自行车道把那小青年撞出十米外的一棵树上，身受重伤。吓得李晓赶快躲在树后偷看，那奔驰车上的司机下车走过去看看，被撞人大概还有口气，司机不光不送医院，恐怕他不死，反而又钻进汽车在那重伤人头部来回轧了两次，结果弄个脑浆涂地，然后驾车逃逸。李晓对这些看得清清楚楚，也看到了车牌号，但他并没报警，反而快步往回走，他怕当证人麻烦而又担责任。
不几天警方抓到了肇事司机，根据现场勘察，开初被撞者并没死而是经反复碾轧而死。但司机拒不承认，说有何人证物证？物证是车轮印在头部附近的几张照片，与他的车轮纹路相同。司机说相同的车有的是，不足以证明复轧者就是他，要有人证！
家属在附近贴出了寻找事故人证的告示，但李晓并没前去。
李晓慢慢地苏醒过来了，但他并不敢睁眼，只是心里想可能就是那个怨死鬼来让他作证的，我得想什么办法赶走他？这时，他听到床前鬼说话了，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你前怕狼后怕虎，就是不怕我被怨死！你如果不给我作证，你一个月内死得将比我更惨，这事你考虑着办吧！我不打扰了……
怨鬼来无影去无踪地走了，但他仍然不敢下床。他想，开车的那人比鬼还厉害，自己要真当了证人估计也不会有好下场，与人斗还不如与鬼斗有出路哩！于是，他在外门上贴了哼哈二将当门神，并请来了法师在门里给他贴了降鬼符，他随身带着桃木宝剑，晚上睡觉床前放了盆狗血，怨鬼万一再进来就用狗血（秽物）泼它，桃木剑刺它，活人能输给死鬼？
李晓始终没去作证，但他的行踪被那司机从反光镜里看到了，他怕有人去告发自己或自己被抓住后有人证，加重了自己的罪行，早派杀手找他……二十多天后的一个晚上，有人在河道里发现一具飘浮的尸体，他就是李晓！
李晓到底是怎么死的？有人说是他杀，有人说是跳河自杀，也有人说是小鬼推进河里淹死的，始终没破案。大家都估计：像李晓这样怕麻烦怕担责而又惜命的人，是不会自杀的……（//）